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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选择酃湖公园?

2024-01-31

从历史找答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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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第三届湖南旅发大会开幕式主会场为何放在酃湖公园?我想从历史的深处去寻找答案。

 可能,你我再也想象不出二千多年前的衡阳究竟是什么模样?他的城,他的君,他的黎民百姓,他的政治和经济主张,还有他的繁华梦想……也许,我们能从现有的遗址中绘制出他大概的模样,可终究复原不了他的旧时风光。衡阳的子孙们,还有谁知道祖先的祖先,曾在酃湖边上安居乐业?衡阳的历史上经历过很多次的人口大迁徙,那里早已不再是现代衡阳人的祖先聚居的地方。

  酃湖旁边有个酃县,那是今天衡阳的前身。它建制于公元前221年,如今,仅仅留下四五米长的墙体,还有长满杂草的百米长的鱼塘。

  清同治《衡阳县志》载:“汉高祖五年,置长沙国,下领十三县,酃县为其一,其县治于此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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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《水经注》上有记载,酃县有酃湖,湖中有洲。酃湖水面最宽的时候“周匝四十三里”。每年春夏,耒水都泛滥成灾,酃湖水面上升,虽然土质肥沃,但碍于水势浩大,固有“酃湖好大丘,十年九不收”之说。但是酃湖以渔产丰富而闻名,现在老百姓口中的“活水煮活鱼”疑似“湖水煮湖鱼”的讹传。当时用酃湖之水煮酃湖之鱼,即使不用油盐之类的佐料也鲜美至极。朱佩莲有诗云:“秋熟酃湖帘扬扬,夜喧鱼口火层层”。秋熟的庄稼似帘扬动,夜里打渔的灯火遍布,可见酃湖当时打渔之盛况。

  汉宣帝元康元年(公元前65年),皇帝赐封长沙顷王子刘度为钟武侯,酃县作为其封地之一。西汉末年,王莽篡汉新政,刘氏子孙纷纷在全国起兵讨伐。在讨伐王莽的战争中,汉王室后裔意欲自立者不在少数,钟武侯的继承人刘望即为其一。刘望于地皇四年(公元23年)在汝南(今河南境内)聚众起事反莽,自号“天子”。同年,刘秀占领昆阳,大败莽军。王莽手下的两位大将严尤、陈茂见王莽大势已去,便转而投靠刘望,想拥刘望与刘氏其他后裔争夺天下。结果举兵仅10余日,严尤、陈茂同时战死,刘望也兵败身亡。刘望以“天子”自尊,竟成一枕黄粱,化作酃湖町上的一坯黄土。

  酃县依着酃湖而生,酃湖、耒水是酃县的运势,数千年来,酃湖的身形愈来愈小,不知是否暗示着一种运势。县治,衡阳的主心骨,也渐渐从江东迁向了湘江西岸,这个大约是两晋时期。迁向西岸的县治已不叫酃县,在东的叫做湘东郡,在西的称作临蒸县。

  我以脚步与目光丈量着这座古酃县城。二千余岁的古酃县,在历史的风雨里蜕变,余下的残垣和池塘只是他羽化后的壳。衡阳市、珠晖区、酃湖乡,行政区划的一个个圈,捆束着古酃县,慢慢萎缩成一个村子,甚至是现在或将来的一个景点。

  酃县傍着酃湖,依着六绪环山,前面是耒水冲积平原,可谓是依山傍水,视野开阔的好地方,好风水。讲到风水二字,我不禁想起来前几日在网热传的全国各大城市排名。据说衡阳排在第四,号称三条大江锁水口。我曾驾着小船特意在湘江、耒水、蒸水交汇的水口逗留了片刻,只见水势浩浩汤汤,其景开阔。停篙收棹,随波荡漾,顿生别趣一番。

  讲到酃县不得不讲酃县的风物人情,酃县的鱼米、烧陶、建筑、民居、茶等等,其中最具影响和代表的当属流传千余年的酃酒。《水经注》上讲“酃县有酃湖,湖中有洲,洲上民居彼,人资以给酿,酒甚醇美,谓之酃酒,年常贡之”。《水经注》作者郦道元,南北朝时期人士。他在书中记载:酃县旁有个酃湖,酃县就建在酃湖边上。酃湖中有个小洲,居民们住在洲上,有人资助来酿酒,他还说到那里酿造的酒很美,叫酃酒,每年都要进贡皇室。读到这里的时候,我在想,在南北朝时期的衡阳手工业发展的程度已经达到一定的规模,从“人资以给酿”就可看出,有人专门出资,有人专门从事酿造,而后贡给皇室。如果是很小的规模家庭式作坊,那么供给皇室之余能否满足达官贵族的享用?在另一篇晋代文学家张载的“酃酒赋”中说到“既丕显于皇都,乃潜沦于吴邦”。我不得不佩服张载老先生的遣词造句,一个丕显,一个潜沦,就将酃酒遍及皇都、吴邦的态势给活生生描画了出来。我们可以由此推断,当年南北朝时,酃酒的生产量绝对已经上了规模。

  如果说酃县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牵挂的,那么就不仅仅是那仅余的汉时城墙、护城河,还有居于酃湖水边的湖东寺。只不过现在我们无法照见她的真容。《清泉县志·营建志》载:“湖东寺,在城东十里酃湖之东。唐大历初,法照禅师卓锡于此立五会念佛台,住僧盈千”。元末明初,此寺曾两度毁于战火,并经两度修复《清泉县志·营建志》载:“湖东寺,在城东十里酃湖之东。唐大历初,法照禅师卓锡于此立五会念佛台,住僧盈千”。元末明初,此寺曾两度毁于战火,并经两度修复。至清顺治时,尚有殿宇四进,僧房三十间。现湖东小学院内仅留有石柱十根,石刻楹联两幅,其一云“式是南邦,已向熊湘留揭去;惟兹东土,曾从雁寺渡江来”。另有百年古柏一株及旧戏台遗址尚在。湖东寺,因于元朝时期大规模修缮,多具典型的元代风格。据当地人介绍,上世纪八十年代,还留有古亭,而如今仅留有柱子和楹联。只不过上次去的时候,湖东寺小学大门紧闭,没有能一睹湖东寺遗留的真容。

  冒着靡靡细雨,我再次踏上了这片曾经热闹、而今已经沉寂的土地。几处白墙红瓦的农房矗立在残存约五米的夯土板筑墙边,旁边的鸡圈鸭舍借势倚靠在这即将坍塌的墙上。呵,这汉时的土坯子居然还有了用处?望眼处,偌大的遗址除了这处断垣和一块象征的碑文外,竟找不到一个足以证明它曾是汉代遗址的见证了,谁又能证明他就是衡阳的根脉?

  四周静静地,大片大片的青菜,被细雨默默地滋润着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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